leyu乐鱼多家陪玩平台被下架 涉黄等问题仍是行业达摩克利斯之剑昨日晚间,多家媒体报道,包括欢聚集团旗下Hello语音、虎牙旗下小鹿陪玩,比心、咪呀、一派陪玩等多款陪玩类软件突遭应用商店下架。
目前,在应用市场中搜索发现,上述多款陪玩APP已无搜索结果,或是无法下载的灰色状态。业界普遍分析,下架背后或与陪玩软件涉黄有关。
近年来,游戏产业迅猛发展,作为游戏行业衍生产业的陪玩也有了更大的生存空间。然而,野蛮生长背后,软、、从业人员素质层次不齐等痛点也始终围绕着行业。
游戏陪玩市场崛起的背后,是中国游戏市场增长的裂变。《2019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》显示,2019年中国游戏用户规模达到6.4亿人,较2018年增长2.5%。
根据中国音数协游戏工委和中国游戏产业研究院联合发布的《2021年1-6月中国游戏产业报告》显示,2021年1月至6月,国内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1505亿元,同比增长7.89%。
游戏产业的快速发展,也让资本看到了游戏陪玩产业的前景,在最火爆的2018年,有超过五亿融资流向五家陪玩平台,市面上涌现出近百款游戏陪玩平台,游戏陪玩类APP就超过30款。
在资本助推下,游戏陪玩赛道上的玩家越来越多。据了解,暴鸡电竞在2017年拿到4500万元A轮融资,2018年又宣布了1500万美元的A+轮融资。除此之外,比心、捞月狗等公司也在2018年获得了资本的投资。
根据此前比心陪练发布的《2019游戏陪练》显示,2019年共有超过2700万游戏玩家在平台上找陪练打游戏。2019年比心陪练APP上有超过129万人在平台上赚到钱,陪练的全职平均月收入为7857元,兼职平均月收入2929元。
另外,在比心公布的六周年相关数据中表明,比心陪练中的大神数量已连续两个季度实现新增100万人,达到了500万量级,注册玩家用户也已达到4000万。
行业的兴起也吸引了不少从业者的流入,但有着游戏和社交双重属性的行业性质,让这个行业注定不平静。据媒体报道,有人针对此次陪玩软件下架一事,专门询问了一家游戏陪玩平台的相关人士,对方确认了相关消息,并称被下架的App都是有“打擦边球行为”的,而“我们这种绿色平台就没有受到影响”。
曾找过游戏陪玩的玩家古月向财经网科技指出,“陪玩这个行业的软件被下架是很正常的,它有社交属性就会有灰色地带。从比心之前发布的报告能看出来,陪玩收入还蛮高,而且对于年轻人来说,既能打游戏,又能赚钱,何乐而不为?但陪玩这个职业对于社会的价值在哪?仔细一想,很难发现。只是游戏产业的边边角角,娱乐大于价值。”
“游戏陪玩不同于代练,代练需要技术,而游戏陪玩更多是需要陪伴。”互联网产业观察者蒙遗善指出,由于陪玩人员的入门门槛不高,所以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,市场也会变得鱼龙混杂、良莠不齐。
对于古月来说,点陪玩就是开盲盒,具体找到什么样的陪玩者得看运气,“如果运气好,遇见会聊天,同时游戏技术还行的陪玩,体验就还蛮好。”
不过,游戏陪玩不止于陪玩,行业似乎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边缘。近年来,部分平台被爆出存在、陪睡、侵害未成年人健康等问题,打擦边球的情况成为行业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2020年8月,人民网报道指出,比心平台上有女陪玩在团队指引下向玩家提供视频和性服务。此外人民网还指出,平台存在监管不严的情况,有未成年用户注册审核通过。
针对此事,比心平台发布公告称团队高度重视,经过进击排查,已经做出冻结账号和列入黑名单风控系统。平台也通过净网行动累计永久封禁涉黄账号2万个。
无独有偶,不久后陪玩平台“猎游”又因涉黄被广东省网信办查处,责令其关闭涉黄频道一个月,全面进行整改。最终猎游共封禁185个账号,禁言101个账号,排查删除违规内容32条。
此前,一位陪玩师李木告诉财经网科技,很多人在陪玩平台下单时会在意陪玩的颜值,因此网图成为很多陪玩们的头像选择。
对于颜值、性别等要求,让这个行业存在着更多的灰色地带。李木称,有一次,有一个老板告诉她,只要给她发自己的视频,会相应给她一些钱,她直接拉黑了这个老板。后来她在平台上看到自己收到一个差评,这让她感到很委屈。
媒体报道指出,自“哄睡”、“叫醒”等服务被封禁后,一些陪玩又展开了“五子棋”、“连连看”等涉黄陪玩服务,与之前的涉黄服务只是换汤不换药。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孟博曾指出,在司法实践中,因为“游戏陪玩”而引起的刑事案件以及民事纠纷并不鲜见。
“作为游戏行业的衍生产业,游戏陪玩在野蛮生长期可能会滋生、、走私、、敲诈勒索、传播淫秽物品等多种违法犯罪活动,甚至还会影响到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。”孟博表示。
陪玩涉黄为何屡禁不止,行业该如何规范发展?蒙遗善分析指出,目前,部分陪玩平台自身存在监管缺失的问题,如果不对陪玩师设置准入门槛leyu乐鱼官方网站,就会有大量的“伪陪”出现,这些良莠不齐的从业人员会导致行业进入恶性发展。
另外,在商业模式上,陪玩平台也需探索更多元以及健康的发展模式。他指出,目前陪玩平台盈利模式相对单一,主要靠撮合陪玩与玩家之间的交易,然后从中抽取订单、礼物、红包的抽成,但该模式容易出现的问题是,部分陪玩拿到订单后,会想办法避开平台,直接与玩家私下签单。“私下交易也比较容易滋生灰产。”
“平台需要探索更多的盈利模式,能够把陪玩留在平台,并对其行为作出严格的监管,监管到位之后,行业才能更健康地发展。”蒙遗善指出。
治理行业乱象,营造良好网络生态,需要多方主体的共同参与。孟博律师认为,网络运营者应当遵守《网络安全法》的规定,加强对其用户发布的信息的管理,发现法律、行政法规禁止发布或者传输的信息的,应当立即停止传输该信息,采取消除等处置措施,防止信息扩散,保存有关记录,并向有关主管部门报告。
事实上,陪玩平台曾想要调整方向,用陪练作为品牌形象。蒙遗善称,从游戏陪玩到陪练,如果平台能够从专业的方向进行更多引导,对于行业发展是有利的,不过在盈利的压力下,这条路走起来并不容易。
据了解,2020年9月,中国通信工业协会电子竞技分会颁布了《游戏陪玩师》团体标准公告,公告中明确规定了游戏陪玩师作为正式职业的职业准则,同期上线的还有“游戏职业技能认定平台”,通过职业认定考核后即可取得“游戏陪玩师职业证书”。
未来,随着陪玩师职业素养的提高,政策监管力度的加强以及平台健全机制的建立,或在一定程度上能规避乱象发生,让行业发展更健康。